個人的認同除了早年的以父母為對象外,還有那些客體來源?
個人是群體中的一份子,個人依其所屬的不同群體,如種族、階級的群體認同來產生個人的自我認同。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個人早年的從父母親而來的認同會消失嗎?
Prodigy甚至為了群體的理念而放棄自身的自我理念,把群體理念融入己身,但並不是全然如此,有些群體的prodigy仍然保留了早年的自戀傾向。
群體的libidinal結構使得ego及ego ideal的結合成為可能,透過認同及把對象置入ego ideal之中。群體的存在,使得人們原始的自戀轉變成對外部世界的探索及知覺。外部世界刺激影響著我們,也改變了個人的ego。
既然無消失,是否兩者間會有衝突存在?個人如何處置?
我們的心智一部份進入了一致的ego,另一部份進入被壓抑的潛意識中,使我們無法觸及,是抗拒的,變成我們愉悅的來源。
Ego ideal從ego區分出來並非長期也非臨時的,但ego ideal包含了所有ego必須順從的總合,原因在於ideal的取消必須順從ego,也可能對抗自身。
處置不當又會產生什麼結果?這種結果如何解釋?
當ego和ego ideal一致時就會產生喜悅勝利的感覺,因ego和ego間常表現出緊張關係。例如一些有人常有自發性的情緒振動,但我們不能以機械式的憂鬱症或躁鬱症來解釋,所以我們可以用他們的ego ideal也許暫時被分解進入他們的ego,在他們先前嚴格規則的情境之後。
所以憂鬱症在於人們兩種ego間的衝突,衝突因在於那個過份嚴格的ego,憂鬱症發生在人們失去一個愛的對象,如死亡或情境因素,必須從被我們所愛的對象中把libido收回,而被ego ideal所遣責。
Ego和ego ideal間何者較強勢?
Ego定時把反抗ego ideal的因素形成憂鬱症,ego ideal在兩者關係中扮演嚴格的角色。ego的功能會在部份的ideal中被中止。特別是一個被拒絕的對象間產生認同時。
既然ego ideal較強勢,它是不是群體刻意製造出來的?
一個人可能會認同一個群體的ideal,把群體的ideal當成是自身的ego ideal,與原先的ego區分開來,由於每個不同的人認同一個ideal,使該群人經由ego ideal形成整合,甚至把群體領導者的ideal當成是認同來源,例如在軍隊;而在教會中,教徒經由對基督的愛的這個ideal的共同認同而形成集體的ego ideal,也和個人原先的ego不一樣,教會本身也需要有這麼一個ideal使社群形成,由此可知,ego ideal不同於ego是人工創造出來的,卻常和自然的ego衝突。
人們之所以會認同群體的ego ideal,是否必須以個人的伊底帕斯情結本能為基礎?
人們在認同一個群體的ideal當成自己的ego ideal其實是接照成長過程不斷轉化的,和性本能有關,從最原始的把父親或母親當成totem般、神話般的英雄認同人物以至後來對不同群體領導者的認同,但對父親或母親的英雄神話認同仍是對群領袖認同的原型,是一種性本能因被抑制後,改而尋求可被接受的群體認同。
群體連帶起於伊底帕斯情結的原始性本能是不被允許的,被壓抑的,被父親禁制的,所以人們必須轉移他們愛戀的對象,來發洩他們的性的libido,透過昇華或其他機制來轉移,重新去認同一個可被允許的對象及目的,去創造一個長久的連結,但隨著個人性滿足能量衰退後,又要重新尋找對象或群體認同。
如果伊底帕斯情結是認同ego ideal的基礎,那麼它是否有助於群體整合?
事實上,真正的性愛關係、性趨力對於群體認同整合是較不利的,因為ego超越了ego ideal,群體間或群體內的異性愛破壞了群體內的和諧,愛的競爭複製了伊底帕斯情結的緊張對立關係,例如天主教會和軍隊。異性愛關係也破壞了不同群體間界限、認同的模糊,例如異族通婚破壞了原本的種族、社會階級區隔及認同。
如果是不利群體且不被允許的,個人如何處理?處理失敗又會如何?
愛(being love)是人們在性動力受禁止後,把對自己的愛慾讓出一部分給另一對象;所以催眠是在人的原始性慾受禁制後,引導他們把目標放入客體後的ego ideal,而group的ego ideal取代了個人的ego,使個人和他人產生認同及相同關係。
群體的形成來自人們性的libido,而對原始性慾的禁制也造成了ego及ego ideal的分離,精神病的形成就在於性慾被ego接受與從潛意識中被壓抑的精神間的衝突與對抗,以及ego與ego ideal間的衝突。
除了ego ideal促成群體形成外,是否有其他因素?
個體在群體之中,會被群體情緒所感染,類似催眠作用,人進入群體會被暗示而感染。
由於group mind的特徵,個人在其中會變成:
(1)衝動
(2)善變
(3)智能降低
(4)無法忍受慾望的延宕
(5)無所不能的感覺,個人在群體之中會覺得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6)批判能力喪失,只能用聯想的影像思考,而非logic的
(7)對一個理想義無反顧,變成是個人所追求的
LE BON認為群體中的領袖有一種prestige power,對其團體成員像在催眠,使成員批判能力喪失,用Freud的話來講,就是一種regression。
群體心智的形成,群體的領袖能控制全部嗎?
群體心智可能有創造力,不一定是個人才有創造力,這種群體的發明,個人是很難抗拒的,例如傳統歌謠、傳說。
人一旦進入具有暗示性的群體,個人批判力真的完全不存在了嗎?
暗示感受性是人的nature,但人也會抗拒暗示,也是一種nature。
群體形成的原因,Freud的主要解釋為何?
一個人會和群體結合在一起,Freud認為可以用love的libido來解釋,群體都有一種力量、目的把他結合在一起,有一種「aim」。
群眾中的催眠師是一個群體之中會有一個leader。
人們進入群體,與之形成一團和氣的關係,就是「愛」的原故。
Freud認為group mind是一種illusion,當遇到恐慌時正需要時卻無法發生作用,所以與其說是group mind,不如說是ego ideal。
長久的關係會有一種沉澱物:「恨」,是一種矛盾的關係,和libido有關,是透過伊底帕斯情結的運作。
Equal:在群體中紀念一個leader,在群體中推出一個leader來代替父親,而以同志、兄弟相稱,使其產生equal。
認同可分為整體性及部份性,轉化成code後,在ego中樹立一個形象,認同會transformation植入自己的一部份,人會對自己轉換範圍之巨大而驚異,可能性超越自己的想像。
Ego會分成二部份:ego和ego ideal,兩者會衝突,人會想往ego ideal(迫切地希望成為)發展,但要先有introjection,後來變成superego這個字眼。
有一愛會使ego被貧化或富化,付出會貧化;一直認同放入ego中會富化。
基督教群體會何非常注重社會公義?
因為social justice是基督教群體的ego ideal被冒犯。
群體對精神分析的意義為何?與個人的精神分析有何關聯?
Freud要談的常常是隱藏的結構的問題,如親屬結構,也是在告知禁忌的成份,是一種幫助排斥。精神分析擅長於找出隱藏的結構常常是研究最有用的成份。
Freud駁斥人的群體性,他用神的宗教以及只有特定的一個人才能安撫為理由,人不是群聚,而是部落聚,如此就能解釋自己提出來的理由。
事實上individual心理學是錯誤的,而是group心理學,是一種關於group member與leader結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新的group psychology,是一種精神分析的圖像,leader施放給member的power性質很奇特。
ego ideal和ego一致時就會有凱旋勝利的感覺,是躁的表現;如果不一致,就會產生憂鬱的感覺。ego ideal和ego一致就是一種文明狀態所必須的。
最後Freud認為實際上個人心理學就是社會心理學,所有個體經驗都是社會性的。
因為群體可能使個人的ego和ego ideal的衝突而產生問題,精神分析師如何解決?
精神分析並不是告知病患病情,而是醫病間相互合作,拼湊出一個新的圖像,提供解讀與了解抗拒原始源出的可能性。
例如採用負面來描繪母親以及如何打破母親的神話,這兩種轉折已經在歐美發生,女性主義者常以小孩幻想的觀點來重構母親,在女性主義觀點中,所謂個人就是政治,批評把母職理想化。
在批評破壞性母親時,必須假定不破壞的母親為何。方法有二:一是把破壞性的東西給除掉;二是想像中的理想類型。好的母親不是無微不至的照料,而是「差不多」,有時不順從你的心意,給你適當的挫折,讓我們學習生活的方法。
Freud和Chodorow間的關係為何?
精神分析師透過Freud的理論把幼兒的經驗描述出來,沒有辦法直接了解幼兒的內容,只能藉由觀察其他事物來描繪,嬰兒要發展和父母親的關係,進行對象關聯,必須在preoedipus來進行研究。
母親和小孩如何重修舊好?
含有高度妥協成份,各讓一步,而非原諒寬恕。
Kohut的self psychology和Freud的ego psychology有何不同?
在self中就包含了object,沒有另外的一個object,一個object要成為object就必須先內化,所有object先有過程成為自身的一部份,也就是self-object,成為自身的一部份,是one with object而非過去觀念中的one against object。
不同文化形象背景下,造成不同的精神分析脈胳與方法?是否意謂環境、文化決定論?那Freud的精神分析假設是否具有普遍性?例如西方哲學的「有」與印度或中國的「空」。
精神分析是語言的,語言和文化無法分開,所以在思考這個問題時,必須用文化去想像,沒有文化這個根基的話,可能無法解釋,況且文化決定論也不一定錯誤。在談「有」和「空」的問題時,因太過於涵蓋廣泛,不一定和人的生活產生關係。
為何精神分析在美國風行而日本否?而台灣也是。
精神分析和基督教傳統是共謀的傳承,和文化之流有關,不同文化,對於相同技術則不能接受。例如權威在不同文化中也有不同,所以精神分析也有不同。
而精神分析的治療是否也會不同?
例如在印度,精神分析不一定是醫病關係,而是宗師關係,藉由互動而產生了精神分析的過程。
精神分析對不同國家有不同意義,良心結構對不同國家,例如威權國家和非威權國家,國家不同的文化背景、歷史發展有關。
精神分析在台灣是否可能?
若以台灣的宗教來找神話和西方對照,可能是一個線索,例如從佛教中佛光山、法鼓山的男性領導代表父親及慈濟的女性領導代表母親;媽祖(母親)及恩主公(父親),是以一個地域的信仰傳統來檢視精神分析的工作。
例如在Freud的抗拒是醫病間會面時會呈現抗拒,但在台灣,抗拒更嚴重,表現在病患抗拒走進醫者的脈胳中。
Sex和gender,精神分析在此處的貢獻為何?
精神分析為性別過程的社會建構提供了一個過程的說明,其中伊底帕斯情結為轉轍器,性別象徵系統的起點和最原始的生理有關,由此出發發展成社會建構,例如由陰莖→陽具權力。
在精神分析的用法中,何謂偉大?
最基本的經驗就是父親的概念,其他的都是文明發展的延伸與產物。
因為兩性的角色不可替代性,所以必須結婚來互補,並對兩性特質、工作產生理所當然的偉大意像。
既然偉大來自於男性的父親意像,男性的概念是否穩定的?
會性別錯亂,在不同context中會有不同意義,例如車子對男人來說是陰柔的情婦,脫離這個context,又變成陽剛、能動性的車子。
從「性與感情必須結合」的觀點來解釋性交易受禁制是否行得通?
對從娼的心理學式解釋通常都是失敗的。
感情和性的結合與否是浪漫主義式的想法,用此基礎去解釋性行業已經遇到瓶頸,因為服務業的感情與服務也是分離的。
既然行不通,如何解釋性交易活動仍然存在?
Freud認為男人對妻子會有母親到妻子的感覺,會有亂倫禁忌的感覺,所以必須到外尋找妓女;而在賣淫部份,Goldman認為用社會條件來解釋較適合,對男女的買、賣淫的解釋法是不對等的,Goldman認為對女性賣淫的解釋不能再停留在Freud上。
Charisma和慾望間的關係如何?
誰能提供不尋常慾望的滿足,他就有可能成為charisma。
為何剽竊過程中有選擇、目的、防衛,又稱無意識的?
無意識剽竊中的抗拒、防衛的策略性部份不是意識所能控制,只有角色分化是功能的,動力則橫跨意識與無意識之間。
剽竊和平行過程有沒有可能發生在集體性的一致?
這必須和人的獨特性和普遍性的爭論相關聯,一個強調普同性傳統的社會和強調個人性的社會傳統會有不同的結果。
Freud和Bion對群體形成的解釋有何不同?
所謂群體最原始的意義是為了對抗自然的威脅,但後來變成是為了對抗人為或心理的威脅。為了對抗心理威脅,群體的人數會一直不斷膨脹–Freud;Bion將群體分成工作群體與對抗焦慮的信仰團體。
精神分析方法的基本原則為何?
精神分析的方法,尋找變裝的背後。
本能用投射去尋找敵人,把object重新找回來,這是一個治療策略。
精神分析的細節看似和結構無關,但事實上可以從結構(政治、社會)來推論所表現出來的症狀細節。
從精神分析來看國家的解釋和其他傳統解釋有何不同?
如果沒有illusion存在,人們就不知道reality是什麼,沒有illusion,就不可能對不可知的事情有進一步的動作。
政治具高度想像性的東西,好像和自己有很密切的關係,一旦政治完全變成客體,就會變成政治冷漠,對政治無想像,就會變成政治的基本教義派。
國家的感覺是建立在透過他國和自己的對照,藉由自己的enjoyment和把他國當成對自己enjoyment的盜取來認同自己,是一種想像的過程。